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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也许是婚姻中永恒的话题,两年前,我就华丽丽的经历了一次,而且是一个手段颇高的智商型小三。
女人,很多都是性情中人,容易感情用事,发现小三,痛苦是肯定的,但绝对不能软弱,小三有个致命弱点,她是不被社会承认的,尤其是法律。
姐妹们,发现小三,振作起来,看我是如何打败这小三的。
我和老公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创业,走过艰难。曾经,两个人两个馒头就碗白开水就是一天的饭。我们两个的家都没有背景,也没有任何经济支持。。这样草芥的我们,创业的艰难可想而知。我们也算是幸运,几年后公司走上规模,有了房子车子,也有了孩子。从怀孕开始,我就当起了全职太太。不工作,并非我愿,但当初为了创业,流掉两个孩子,第三次怀孕,很早便出现先兆流产,只有忍痛放弃事业,乖乖在家养胎。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但是我家先生乔,对我依然好让我感动。忙了一天回家,他会亲自煮汤喂我;再贵的衣服,只要我看的上眼,他也一定买回来,哪怕我只是看一眼便束之高阁。他曾戏言:我是他身体的亲密伙伴,更是他的精神支柱,他的一生,便只认定了我。 我在这种甜言蜜语编织的幸福中,乐呵呵傻大姐一样开心着。
2007年,女儿三岁,上了幼儿园,有孩子的妈妈都知道,从孩子出生,她便吸引了你全部注意力。 这三年,我的心一直系在女儿身上,生怕一个闪失,酿成无法挽回的过失。
乔说,我曾经是他的女儿。如今,居然变成了他女儿的妈。有时,也会夸张的追着我叫妈妈。 有天去幼儿园接孩子,到了学校,发现女儿跟一个小男孩玩的难分难舍,旁边一年轻女人,慈祥着笑。
我走过去喊女儿,女儿拉着男孩的手,跑到我面前,开心的说:“妈妈,这是祥羽哥哥,我好喜欢他啊!" 男孩子唇红齿白,一双眼睛非常机灵,长相帅气。
这时,旁边那年轻女人走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你好,你是天天妈妈吧,我是祥于妈妈,我家祥羽回家经常对我说起你家天天,你女儿真可爱啊。”
“哦,”
听别人夸自己女儿,我非常开心,客气的说,"孩子喜欢,就经常让他们在一起玩吧。”
"对对,我叫桑琦,在@@@小区,有空带你女儿来。”桑琦非常热情,她拿出手机,问了我的号码和名字,认真的记在手机上。
接着女儿回到家,很难得,乔已经在沙发上悠哉游哉的看报纸。
天天看到爸爸,开心的跑过去,扑到乔怀里,一根一根揪着乔不长的胡子。
乔审视一样看着我,我有点不解,低头看看,T恤牛仔裤,一如既往的装扮,难不成今天长出花来?白了他一眼,我便到厨房,看保姆做的什么菜,一般来说,必须要有一个天天吃的儿童餐,如果对保姆做的不满意,我都重新给女儿做。
吃饭时,一家人打打闹闹,天天亲乔一下,再转头,亲我一下,拍着手说“妈妈,我把爸爸的嘴嘴带给你了,亲亲。”
乔会故意生气,学着女儿嘟嘟嘴,捏着鼻子细声细气的说“才不,我才不要亲那头小猪。” 我会作势揍他。
他抱着天天嬉笑着跑到沙发上,打着滚的笑。 饭后,我在房间上网,乔躺在床上跟天天做游戏。
晚上九点钟,我电话响了,看下号码,不熟悉,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晓然姐,我桑琦啊。” 在幼儿园跟年轻妈妈交流教孩子心得,是很平常的事,也有留过电话的,但从来没有人在这么晚打过。
“哦,你好。”出于礼貌,我热情回答。 “哎哟,听到你那边很热闹,打扰你们啦?”桑琦语气轻松。
“没关系,天天爸爸跟她打闹,什么事,您说。”我这人脾气向来直来直去。
“哦,你们真幸福啊,这样的,明天你带天天来我家玩吧,祥羽一直想见天天呢。”
“好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事。” 挂了电话,老公奇怪的问“谁的电话,这么晚了。” 听的出,他有点责备。
自从做全职太太,我便丧失自己生活空间,往日的朋友,大多不相往来,除了仅有的两个同学,经常性的拜访一下 。我的手机,对我的作用,相当于手表。 所以,今晚的电话,加上我热络的口气,乔可能有点不愉快。 我告诉他,天天同学的妈妈,邀请我们明天去她家玩。
“哦,本来我还想趁这周末带你们爬山去呢!”乔微微皱眉。
“你可别吓我,天天那么小,几乎都要抱的,我不去。再说,也跟别人说好了不是?”
乔沉思一会,说“好吧,明天我去拜访一个客户得了,联络一下感情。”
我没有问乔客户是男是女,毕竟,公司是我们一起打拚才起来的,拜访客户的一套,我很熟悉。
第二天,早餐后,乔便开着车离开。 我给女儿梳洗穿戴,然后也载着她,买点水果,按照桑琦说的地址,直接过去。 天天听说找她的祥羽哥哥,开心的手舞足蹈。 到地方了,我按门铃,无人,再按,依然无人。 打桑琦电话,提示无法接通。
带着气愤,一种对言而无信的女人的愤怒,我带女儿去公园消磨了一天。 回家干嘛,乔也不在,只有一个保姆,早知道也带她出来了。我气愤了一天。 这样的女人,再不理她!事后才知道,我有多么的傻被人玩弄于股掌上而不自知。气愤!!
下午7点,带着疲惫,我回到家。 保姆已经做好饭菜,等着我们。
看我们回来,她迎上去说:“乔哥说今晚不回来吃饭,跟客户一起呢,要你不要等他。”
想当初,我们创业阶段,为了一个重要客户,我们可以在楼下守候一晚,只为见面聊两句话。
现在,大多时候,一般的客户都由员工搞定,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乔才亲自出马。
我有点纳闷的是,乔为什么不打我手机告诉我,而要保姆转述。
当问起这个问题时,保姆也有答词“乔哥说了,打你手机打不通。” 对于这个答案,我并没有多想,早早的哄天天睡觉了。
半夜醒来,摸一下身侧,乔躺在床外侧,呼呼大睡。
天天在我们这个城市一家私立幼儿园,这所幼儿园设施环境以及教师都是一流的,当然,收费也是一流的。她们一周只休息一天。 早上上一起床,便要送孩子上学,她在学校吃早餐。
我开着车,还没到幼儿园门口呢,便看见桑琦,显然,她已送过祥羽,她站在园门口,好像在等人。 莫非等我?
没等我想好怎么跟她说话,毕竟,心里还带着气呢。她看见我的车,便跑过来,拉开车门,看着我的眼睛说, “晓然姐,很对不起,昨天祥羽忽然高烧,我着急去医院,没来得及告诉你。”她拉开车门,神情焦急认真。
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我心软,孩子生病,哪个妈妈不是心急火燎的啊。 "没什么,我们昨天也玩的很开心。”我淡淡的说,"你儿子好了吗?" "已经上学了。
可惜哦,祥羽和天天不在一个班级,要在一个班级的话,祥羽还能照顾下天天。”桑琦搓着手,柔柔的说。
这时,我才认真看了她。 身高大约160至165之间,身材匀称,皮肤尤其的好,闪闪的大眼睛,嘴巴略大,但是挺有风情。
不错的女人,给人一种风骚入骨的感觉。
我的生活,不平不淡的进行着,桑琦用她的热心细心和耐心,感染着我,很快的,我们便成了朋友。
送孩子进幼儿园后,她经常约我逛街喝茶。 难得有时间这么相同的人,我的生活一下丰富起来。
有次,桑琦漫不经心的说:”你老公那么忙,还天天陪着你,真幸福啊。” 我看她一眼,说"他哪有天天陪我,不过从不在外过夜罢了。” 她大大的眼睛有一阵失神,呆呆的。
我推她一下,问,你怎么了? 她赶忙的笑,表示过一段时间有事情和我说。
乔的公司接了一个比较大的单子,如果完成这个,可以说,一年都可以不用担心没有收入。
他更加忙碌了。 有时仅仅是上班时匆匆吻我一下,拥抱时用手轻轻拍我背部,表达他的歉意以及要我体谅。我明白他的辛苦,我和宝宝,还有这个家,每一个人,都靠他在外奔波。
经常半夜醒来,发现他已回来,睡觉也是紧皱着眉头。 那段,受他感染,我也觉得压力太大,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桑琦,也好几天没跟我联系。 有天早晨,忽然接到她电话,约我去一茶楼聊天。那座茶楼,距离我家挺远,在家酒店二楼。 见面时候,赫然发现,桑琦,居然憔悴如斯。
那时,我们的关系,俨然一对密友。我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先是大口喝的猛喝一口茶,然后双眼含泪,垂悬欲滴,一副委屈可怜模样。 我感觉肯定出事了,不然,以她的开朗,不至于如此。
果然,她看着窗外悠悠开口。 请注意,她的座位面向窗户,我在她对面。她说喜欢看窗外,我呢,则不喜欢太亮的光。
"我老公,好像有外遇了?" 我一震,这种事情,在如今,太过普通。但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普通:发生在自己身上,则是难以忍受。
我开始劝她:
第一、是否误会;
第二、即便是真的,她还要不要挽回他;
第三、如果不准备挽回,孩子怎么办?
桑琦只是流泪,可怜兮兮的。她不回答问题,只是用无比委屈的眼神看着窗外。
她说:”我只不过看到他和另外一女的走进酒店,其实,别的也不知道。”
我故作轻松:”嗨,走进酒店代表什么?一定是开房间上床吗?肯定是误会,别瞎想了。”
她指着窗外酒店门口,诡秘的说:”你看,这些领着女孩进去的,在这个时间,不是偷情是什么?" 我边回答她,不要她胡思乱想,边鬼使神差的,顺着她的手向外撇了一眼。
就这一眼,几乎要了我的命。
如今,回想起这一眼,既然有锥心的疼痛。那种心脏忽然砰的一下,停止不动的感觉,撕裂般的撞击,万物瞬间静止,不再有时间的概念。
就一眼,我就看了一眼。便错不过眼珠子。 我呆呆的看着窗外,直到窗外的人再也不见,但是思绪,一定停留在初见的刹那。
"晓然姐,晓然姐。” 桑琦的呼唤,使我暂时回了神。
我看着她,再不知道她刚才对我说了什么。 我的大脑,只有空白。 那时,我的脸,一定是苍白,毫无血色。
因为,桑琦已经紧张的跑我面前,仔细看我的脸,我不知道她怎么买的单,也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很可能,我故作欢笑的也说了话,但是,具体说什么,我已经不再记得。
桑琦扶着我胳膊,要带我下楼。我挣脱,头靠在椅背,浑身绵软无力,四肢百骸,似乎一下子全部被抽去骨头。
我说:”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单独坐一会。” 桑琦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看我脸色,安慰了几句,便走了 。
剩下我一个,坐在桑琦的位置,目不转瞬,看着窗外。
是的,刚才顺着桑琦的手,我看到了乔。 很巧是不是?
我一直以为是无巧不成书,是上天可怜我,被我撞见他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亲亲热热的走进酒店。
世上的事啊,如此的千转百回,如此的柔肠万转。
我宁可相信,刚才是幻觉,我的乔,那个英俊高大的乔,那个从大学就非我不娶的乔,那个婚后一直恩爱甜蜜的乔,不会是刚才我见到的登徒子。
我坐在那里,坚决不打乔手机。我在忍耐,也在等待。 如果是他,打手机有什么用?只不过又一个谎言。一千个谎言再多一个,也许就承受不了。
如果我在电话里冲动的闹起来,也许,我永远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被忌恨冲昏头脑的女人。我不想做出蠢事。
如果不是他,我又在干嘛,查岗?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吧。 几年的社会颇爬滚打,几年的对人心揣测。我已经脱离那种为感情生为感情死的冲动。
面对问题,第一个反应到脑子里的是,冷静,必须迅速的冷静下来。 我看着表,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一个人,占张桌子,不吃不喝,看着窗外。服务员可能纳闷了,我这种客人,大概是任何一个老板也不欢迎的吧。 每次他过来询问,我都点一个茶点。然后任由它变凉,却是一口未尝。
四个小时过去了。 我终于看见,乔,明显的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揽着那女孩肩膀,笑嘻嘻的走出酒店。
乔的生活习惯,我是再熟悉不过,他洗澡后,从不把头发吹干,他说这样有助于他保持清醒的头脑,经常的,他带着湿湿的头发,爬上我的身,湿头发掠过我胸膛,面颊,无比清凉。
刚才,他在她身上,是不是也如此表演一番。
想到他们可能有的亲热画面,我一阵恶心。
窒息,疼痛,无助,恶心,愤怒,多种强烈情感,一齐涌上心头,纠结,缠绕,我用力一闭眼。
来了,勇敢面对吧! 看着他们上了车,原来,乔没有开自己车来,他开的,是辆陌生而普通的帕萨特。
我深深的呼吸一下,非常的平静,起码,我自认为,表现的非常的平静。买单,下楼,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沓。
酒店一楼是大厅,我平静的走到洗手间,确认里面空无一人。 然后,非常冷静的,拨通乔电话。
电话响了一阵,想必他在犹豫,美女在侧,接老婆电话毕竟不方便。
接通,他平静的声音传来:”喂,怎么了?" 如果在以往,我可能感觉不到异样,但是现在,微小一个变化,我都敏感的察觉。
第一,他没有直接称呼"老婆。怎么了?"而是一个暧昧的"怎么了"。
第二,他的语气,明显的保持距离,没有以往的亲昵感觉。
我知道,他们,还在一起。
"老公"我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怒气,努力使声音甜蜜,"你在哪?"
"哦"他顿一顿,"忙呢。什么事?”
我想,他顿一顿时,也许给旁边美女手势,不要她发出声响,或者,因为接老婆电话,而安抚了身边吃醋美女一下吧。
也许,她因为我而不开心的撒娇的嘟起嘴巴,也许,他顿一顿的时间是迅速亲了她嘴唇一下。
无数设想,一起涌来,没有过程,用不到一秒时间。
"没事,我肚子疼,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我想,即便勒令自己冷静,但是,我的内心,还是无法欺骗。
也许,下一秒,我便会悲嚎出来。 迅速的,我挂断电话。
洗手间没有一个人,寂寞的空间只有我一个。
按着洗手池,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我知道,以后,再无宁日。
悲哀的脸,倔强的眼神,这就是我。 幸福的昨天,随着这一瞥,永远的被时间长河冲走,就连痕迹,似乎都在嘲笑,嘲笑我曾经的自得,嘲笑我的自以为是。
捧一把水,把脸埋在里面,再也忍受不住,这种任何人都有可能经历的,这种无法忍受的伤痛,悲哀,耻辱,如同涨潮的海水,一个大浪扑过来,瞬间把我卷入其中,永世不得超脱。
我缩在墙角,紧紧抱着双肩,尽可能的把头缩回身体,痛哭失声。 压抑了许久,我的泪水,如同高压的蒸锅得到宣泄,倾泻而出。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人拉起我,用劲把我抵在墙壁上,防止我下滑。 她拿出纸巾,擦擦我的脸,用力猛摇我的头。
恢复意识时,我才发现,我身边,有张焦急关切的面孔。
韩惠,我的挚友,我的姐妹,她拿着热毛巾,擦我额头,红肿的眼睛,显然,她也哭了。 "你怎么了,哭什么?"声音一出口,连我都吃惊,如此虚荣,仿佛虚脱后的残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的声音也如叹气般微弱。
"别说了,晓然。”韩惠的眼泪,如同珠子,串串晶莹,滑过她洁白的面颊。
"我说什么了?"抓住韩惠衣领,我急急的问,"我都说什么了,啊?"
"你什么都说了,要不是你电话给我,我怎么找的到你。
刚才,你什么都说了。”韩惠一脸责怪。
沉默,沉默。 我望着天花板,韩惠望着我。 原来,在最后理智淹没时,我还记得给最亲的朋友电话。
原来,沉浸在乔给我的打击里,我把什么都哭诉了出来。
而我 居然一点不记得。
有时,好姐妹胜过老公。
生活,就是一部连续剧,任何狗血镜头,一点不差的,都可能出现。
如今,回想以往,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不仅哑然失笑 想想 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别人伤害了你,没必要自己再伤害自己。 这样的时刻,我不希望周围有熟人,哪怕是最亲的人,看到我的狼狈。
对韩惠说了声要离开,整理好自己。
韩惠送我到门口,我站在门外,面色深沉,对她说句:”记住,这事,只限你我。”
她无言的点头。
我想,她应该理解,我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没有了少女的张扬,更少了孩童的天真。除了幸福的,都是不幸的。
韩惠曾经暗恋一个长者,对方高雅智慧,曾给青春的韩惠无穷希望,然后轻易的得到,最后,陪他走进再婚殿堂的却是另外的女人。
那段时间,我陪着韩惠,听她反复絮叨,轻易送出的不会被珍惜,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致命的毒药。
后来,那长者补给韩惠一家正在经营的咖啡店,算是表达他绅士一般的歉意。 韩惠,经历过几场不咸不淡的恋爱,至今未婚。
电话给保姆,要她告诉乔,我有事不能接孩子,他必须准时在天天放学时接到她。
走在鲜花点缀的小道,我开始思索。
首先,很庆幸,自己的大脑还是保持清醒。
也许,一般的女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便犹如天塌地陷,不再具备思考的能力,存下的,只有肢体的表达力。
在那样的时刻,我能想到联系的,不是别人,不是那种比较爱八的女人,也不是那种容易义愤填膺拔刀相助的侠义女友,而是有过这样经历,能够理解我,并且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保持冷静的韩惠。
那段时间的沉默,太短又太长,想起乔给我的折磨,这种一点一滴的缓慢割伤,一秒有如无限,疼痛使我度时如年;但是,想到以后,想到如何处理,我又感觉时间太短,还未理出短短一个头绪,时间便飞快溜走。
坐在鲜花深处的长椅上,我开始回忆,回忆以往的甜蜜,乔笑起来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调皮的亲吻,激烈的爱抚。
这种甜蜜,很快的被苦涩代替,我忘不了,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旁边的女人,他挽着她笑嘻嘻的脸。 剥皮一样的痛苦,刚才还无比亲密的人,忽然和你有了千山万水也无法跨越的距离,那种心理上的隔阂,这辈子,能消失吗? 天色渐渐灰暗,城市的灯火,依次亮起。
我的手机,响了无数次,最终,电池用尽后无力的哀鸣几声,便关机了。
天天的笑脸,是我心里最深的痛。 最不愿意看见的,是带给她的伤害。
曾经,她在我肚子里的踢腾;曾经,初生的她皱巴巴的脸;曾经,她用力啜奶奶的嘴巴;曾经,她的咿呀学语蹒跚学步。。。。。。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她一世的幸福。
有孩子的妈妈,也许能够体谅我的心情,孩子,多么甜蜜的字眼,但是,面对伤害,我们又是多 最初的伤痛过去,我开始给自己理由去原谅。 可悲吧?我已经习惯了跟乔的生活,离婚,想都不敢想,多么华丽冰冷残忍的词啊。
想了无数理由去原谅,也许,我可以做到表面的,但是,心底,对他的感觉,可能也被这场伤痛燃烧的只剩下灰烬。
我没有哭,却一直流着泪。
不管结果怎样,回家之前,一定要恢复正常。 剥离的痛苦,自己享受吧。
幸福忠诚,去他妈的。
打车回到茶楼门口开车。 虽然夜色已深,但是,灯红酒绿的街,依然游人如织。
各种娱乐场所,张着花红柳绿的嘴巴,吞噬人的灵魂。 看着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我不禁想到,它吃进去的是人,吐出来的,是魔鬼。
酒精和靡靡之音,暧昧的眼神和挑逗的语言,多么容易抹去人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啊。 找了个美容店,我做了脸,要小妹用冰敷了眼睛。 如果每个人都要面具,我也戴上一个吧。 赤裸的,是软弱的,软弱的,是容易被伤害的。
我们并非笨,只是心不够狠。 站在房间门口,我深呼吸,确定无甚大碍后,方才拿出钥匙开门。
没等打开,房间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乔一脸焦急的站在门边。他看着我,认真探究着,似乎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我牵动脸部肌肉,做出一个笑,看也不敢多看他,从他身边,直接进到房间。 以往,我会撒娇的拥抱他一下。 天天已经睡了,抱着一个小小的毛毛熊。 甜甜的睡姿安详而美满,嘴角还挂着一个浅浅的笑。
"然,你怎么了?"乔一直跟在我后面。
"没事。”没看他一眼,我又躲到洗手间,关上房门。
这个时候,我多需要一个单独的环境,好好治疗心头的伤口啊。
乔的脸,我厌恶看又不敢看,我内心的秘密,决不能从我的眼神,透露出一丝一毫。 乔站在洗手间门口,不曾离去,多年的共同生活,两个人,了解的如同自身。
他确认,我有事。
心虚的男人啊!我心里哀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最终走到什么地步,我也不该放弃自己对不对? 我不显老,还算年轻,生孩子后体型没有改变,甚至看上去比怀孕前更苗条。 怀孕时,脸上长了一点妊娠斑,但是现在,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 妊娠纹,也几乎没有。 我为何要因为他的错惩罚自己?!
刚打开门,还未走出去,便被乔拥入他宽阔的怀抱。 他的体温,一如既往。 他双手捧起我的头,目光在我脸上巡视。 那种焦灼的目光,不可能作假,他,还是在乎我的吧!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呵呵,这种情形,好像出轨的是我,不是他。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嗓音低沉,目光坚定而温暖。
我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不再躲闪。 这个男人,他以为他是什么,他以为我是什么?居然问的这么理直气壮,居然做出这么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想笑,想轻贱他。 似乎,折磨他也会让我好受些。
"哈哈,如果我说我爱上别人了,你信吗?"我斜着眼看他,相信,我眼里,满是轻蔑。
"你敢!"乔手上加劲,紧紧的箍住我脑袋,恶狠狠的说,"你要敢爱上别人,先杀了我!"
我笑的捂住肚子,好笑,真好笑!! 挣脱他的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开玩笑的,看你反应呢。”
乔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关于这次我的异样,被这样化解,他没有再问,也许是认为我故作玄虚吧。
第二天一早,我感觉脸上暖融融的,睁眼一看,天天小脸紧贴着我的,口水,从她嘴里滴答着,悬下来,流到我嘴角。 赶忙扶起她的头,擦下快流到嘴里的口水。 "妈妈,"天天笑眯眯的看着我,"你醒了哦。”紧接着,她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毛毛熊,对我说,"祥羽哥哥送我的。” 我默默的看着她,我的女儿。 "妈妈快起床,太阳晒屁股啦。”天天学着我每天叫她的样子,小手拍拍自己的小屁股。
昨晚,似乎,乔是抱着我睡的。
以往,我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刻意的看在眼里,注意着。 赶紧起床,洗漱,送天天上学。
路上,便接到桑琦电话,她关切问了我现状,又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然后,约我送孩子后一切逛街。 桑琦穿着粉蓝短上衣,白色裙子,我对这个装扮记忆如此深,她穿着这样明媚的衣服,在晨阳的光彩里,笑的闪闪发光。
迎上去,她第一句话便是:”我跟老公和好了,是误会。” 我笑,笑的心酸。本来是劝她的,如今,自己反倒成了主角。
"晓然姐,陪我去买些漂亮衣服,他喜欢。”桑然拉着我的手,笑的单纯没心机。
"他喜欢我穿浅色衣服,总不喜欢那些深色的,你呢,你老公喜欢什么颜色的啊?"桑琦看着我,眼神莫测。
"他。。。。。。跟你老公一样,不喜欢深色。” 桑琦又笑,是啊,她的误会解除了,可是我呢,还在深渊挣扎。
路过移动大厅,我停步,桑琦拉拉我,要我快走。 我说,我要进去办个业务,桑琦便跟着我进去。
乔的手机,用我的身份证办的卡。 拿着打印出来的清单,长长的清单,我折叠好,放进包里。
“晓然姐,怎么?”桑琦疑惑的看着我,她有点明白,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我也这么做过的,不过打印的,是我老公的通话记录。你?”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与她,只是孩子的妈妈间的交流,太私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吧。再说,她从未深入我的生活。 可是谁会想到,不久的将来,我们两个会纠缠在一起呢!
送走桑琦,我一个人,找个茶馆,泡上浓浓的普耳,开始研究乔的通话清单。 我的好奇,空前膨胀。
我把里面通话频率高的电话,一一记录下来。 从未知道,原来,我还有做侦探这一天。
期间,乔打来电话,他说:”晓然,今天一天我心里都不安。”
“怎么了?”
“我是说啊,昨天,你是真的骗我的吧?”他小心的问。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答。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真的爱上别人吧?”乔声音低沉,带着点点伤感。
看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呵呵,怎么会呢,除非你先爱上别人。”我有点伤感,有点悲哀。
“哦”电话那头沉默,这个思虑严密的乔,肯定开始思索。
“晓然,晚上天天给保姆,我带你出去吃饭。”说完,乔挂断电话。
一起吃饭?自从有了天天,我们单独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都是在孩子吵闹声中度过。是不是这种生活,促使他出去寻找慰籍的。
在乔的眼里,我是单纯甚至傻傻的,走在街上,明知一些乞讨的是骗子,我还是会给他们几块钱。他说,如果没有他,我在这社会上,根本就没办法生存。
可是,他怎么忘记了,我们一起创业时,我谈下的单子,远远的超过他。
他总认为我是幸运的,遇到好心人。
他经常看着我,叹气,“唉,你这样的人,总认为世上无坏人,怎么办啊?会被骗死的。”
每次他这样感叹,我总感觉幸福,只有爱你的人,才担心的你安危。他的眼神,如同宠溺一个小姑娘,跟他在一起,我小鸟依人,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反思以往,从有了天天,我不再有时间陪他聊天,不再经常跑他怀里撒娇,甚至,亲热,也如同一个过场。 这种反思,不管何时,只要我思绪一停止,它就冒出来,开车时,听音乐时,天天睡觉时,喝水时,吃饭时。总之,我认为自己是成熟的,遇到事情,先冷处理,再反思,最后作出决定。
这个决定一旦做出,便绝不回头。 乔在一个装修富有古典特色的酒楼订了包间,他知道,我喜欢这种风格。古朴浪漫,惹人怀旧。 他一个劲的给我夹菜,我喜欢的淮扬菜,清淡,回味清香甘甜。
“晓然,还记得大学里我见你第一眼的感觉吗?”他端着茶杯,眼神飘忽,似乎回到以前。 “你穿着白色连衣裙,马尾辫,当时,我惊为天人,真的。”他的手穿过盘子,覆盖到我手上,“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个女孩是我的,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她如果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我心里越发伤痛,忍不住想哭。
乔继续说:“你跟我一起打拚的时候,有时我们一天只吃一餐,你也很开心,不管以后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那怕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你,我也愿意。” 眼泪,终于,顺着眼眶,滚滚而下。
我反手抓住乔的手,泣不成声。 “然,我希望不管你遇到什么,都要告诉我,好吗?”乔深情的看着我,他站起来,越过桌面,给我擦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了,再哭,我也忍不住想哭。你有话,不要藏在心里,说出来吧。”
我用手紧紧捂着嘴巴,哽咽着,冲他摇摇头:“没有,我从没爱上别人。” 可是我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煎的生疼,却不能喊出来。
我的他,她的他;他的我,他的她。抽
出他抓的另一只手,我伏在桌子上,压抑着张大嘴巴,尽力不发出声音的哭。可是那种压抑的哽咽更加刺耳,如此粗嘎难听。 乔有些惊慌,他跑过来,把我抱入怀中,用嘴唇,吸吮我脸上的泪水。 他的眼泪,混合着我的,流入我们的嘴里,苦涩酸楚。
如果。。。如果。。。 多种假设,在我心里一一闪过,可是,生活,我又能改变什么。 这许多年来,我对感情忠诚,对家庭热心,对孩子尽心,自问无愧于心。
我和乔,表面看来,似乎恢复以前。 在心里,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只是,我提出,公司,要保留我的一个办公室,毕竟,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天天长大后,我还要回去。
乔一一答应,他许诺,回头就开始着手给我整理办公室。 他的通话清单,我偷偷对照他的手机,一一看了下电话主人,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在家,从未接过任何一个能让我疑心的电话,短信,也从未响起。
我的查证,没有间断,持续而缓慢。 甚至达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他的车里,我也仔细寻找,看是否有女性毛发或者女性用品留下。 不知道有过这种经历的姐妹,是否也是如此疑心病空前高涨,绝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时间过的飞快,平淡的日子一如既往,但是,我知道,平静地湖面下是汹涌的波涛。 桑琦,忽然对我没有那么热心,偶尔碰面,她也是笑一笑,招呼一下便匆匆离去。
期间,我去乔公司突击了几次,没发现异常。 蚌壳里面进沙子,它可以把沙子包裹,变成珍珠。可是,我心里的沙砾,永远在最柔软的地方摩擦。 家里,我没有管钱,也就是经济命脉,不在我的控制。
平时花钱,我一般刷信用卡,账单寄给乔,他来还款。我有一个帐户,里面有少量钱,以备不时之需。 乔也说过,他的钱归我管,被我拒绝了。第一我不善于理财,第二,主要的,我太懒。 有次,我拿出乔的包,把里面的银行卡全部拿出来。很长时间,他居然从未向我提起,也没有说过要钱之类的话。
那时,我明白了,乔还有另外经济来源。或者,他还有我不知道的银行卡。 这些卡,只是摆设吧,那个信用卡的消费记录,再简单不过。 乔是一个严密的人,他有近乎完美的逻辑,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把一切交给他便放心的理由。 可是我相信,偷吃过的嘴巴,不可能每次都擦的干净。 每次面对他,我感觉很怪异,想亲热,好像隔了道鸿沟;远离,又有种力量把我拉回去,不由自主的关注。
乔不在时,我家电话会响一声,然后挂断,很自然的,我把这一切都跟乔联系起来。 我认为,她在示威,在用另一种方式宣告她的存在。 其实,我也痛恨她,可是,恨到极点,我的表现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我的性格,含蓄而隐忍,你打我一拳,可能我还会对你笑一笑,可能还会关心你手疼没有。只要不超过我的限度,我都能做到不在乎。
可是有一天,中午,我收到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短短的几个字: XX酒店,603房间。 查到那酒店号码,我先电话给酒店,要前台小妹帮我转接603房间,前台小妹简单询问了一下,我对答如流。 她把电话转过去,响了一会,接通,传来乔不耐烦的一声"喂"。
我没有捉奸的快感,电话好像烫手一样,我迅速挂断。 还该相信他吗?还会被他的提前甜言蜜语感动吗?我还有眼泪吗? 内心的伤疤,霎那间被揭开,新鲜的血顺着旧伤疤,汩汩流出。
飞快的,我整理好自己,打车来到那个酒店,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走到前台。 我对前台小妹说,603房客乔要我现在来结账。
小妹一边礼貌的回应我,一边找出乔的入住记录,她奇怪的说:”603房是刷的信用卡啊,已经预付费了。” 我说"对吗",不由分手,一把抓过小妹手里的账单,说,"我电话给他看怎么回事。”
拿出手机,装作拨电话,我把那个信用卡号记录在手机上。然后装模作样的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 "搞错了。”简单对小妹解释一句,我便离开。
出了酒店门口,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如同窒息的鱼,路上的空气,太稀薄,胸口缺氧一样疼痛。 我该恨谁?我恨自己,恨乔,恨那女人。
拿出手机,我拨韩惠的号,手指却颤抖,怎么也拨不好。 我感觉手脚冰凉,那种感觉,好像回到天地混沌初期,茫然无方向,诺大的街道,川流的人群,没有一个,可以是我的依靠。
"韩惠,快来,XX酒店,带相机。”说了这简单几个字,我便顺着墙角蹲下来。我双手交叉着紧握,用最大力气努力使自己镇静。
相对于第一次,这第二次第三次,其实我在心里早就设想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偷腥的猫,绝对不会停止。
尽管早就明白这个,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许我早就做出判断,可是,一旦自己经历,总是万千滋味,各种念头左右思绪,无法准确的去做好一件事。
男人不常流泪,你爱的男人流的眼泪,超过一切话语。 不管男人女人,最好都别相信眼泪。
那种冲动下才有的液体,只说明一时,不代表一世。 我该报警吗?说这里有人嫖娼,警察对这种事向来是迅速出击的。那样拿到他出轨的证据。 脑子混乱,可是这个念头,一直在闪烁。
韩惠过来了,她走到我跟前,低下头,沉着的看着我。 "你准备怎么办?不进去?"她向里面示意。 "进去做什么,看他们的丑态吗?"我很想进去,真的想,想进去撕扯他们,用牙齿狠命的咬他们。
可是,我不能。
我在现实中见过第三者插足的家庭,更在网上见过捉奸现场。
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我永远不要见,我不能在以后的漫长人生,让这种场面的回忆,占据主导。
乔对我,始终伪善,撕开他的伪,也许,善也不再存在。 我站起来,拉着韩惠,"别担心我,我没有第一次那么激动,现在,我感觉再看一场丑剧。”
韩惠带我回她车里,问我想做什么。 我把报警的想法说了一下。 她问为什么我还没报。
紧接着,她尖锐的说:”你是不是还想着你们能回到以前?是不是还认为给他留点面子,他才不会那么丑恶?是不是还想着他爱你?"
我无言以对,多么残忍的讽刺。尖利的刺进我的身体,不留余地。
一会,我虚弱的开口"报警引来的后果,可能我们都想不到,他也有人脉,也许我吃力不讨好。就等吧。”
"哈"韩惠冷笑,她抓住我的肩膀,一阵猛摇,"等什么?等他们在里面上床?等他穿好衣服,再衣冠楚楚的看你?" 我冷眼看着她,没作声。
她不再说话,熟练的摆弄好相机。 "这已经是我第N次捉奸了,N大于3。”韩惠回头,冲我惨然一笑。 "第一次,是为自己,第二次,还是为自己。没想到,我们的模范夫妻,你们也需要这些。” 我一拳打向车玻璃,手生疼。
好久,乔出来了,却是他一个人,我和韩惠都有些意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松了一口气,心下有放松的感觉。 乔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打开车门,发动车,扬长而去。
韩惠看着我,苦笑:“恭喜你,找了个如此精细的男人。”
“走吧。”我小声说。 “不上去看看那狐狸精?”韩惠挑起眉毛。
我看着窗外,“我已经见过了。” 韩惠不语,沉默了一会,就在这时,乔驾着车,又回来了。 他下车,拿了包东西,急匆匆的走进酒店。
"你上去吧,我在车里等你。"韩惠看着我,眼里是关怀和坚定。
我不语,看看乔背影消失的地方发呆,过一会,我看看韩惠,笑了一下。 "帮帮我,你拍到他们一起的照片,还有那信用卡,我走了!" 打开车门,没敢再看韩惠的脸,我迅速转弯,确定韩惠看不见自己。
人行道上,我快步走着,一直走,我还努力的笑,认真的去笑,就是用手撕扯着嘴角,我也要笑。 这种时候,你们笑过吗?知道有一种笑,比哭还困难吗? 我的天天,如果这个家不存在了,我要怎样才能给你幸福。
我打车去了乔公司。 在车上,我开始冷静,我想做什么?这样做会出现什么后果?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别怪我能够冷静的了,关于出轨,关于三,在这个社会,见别人发生,就会联想到自身,潜意识里都设想过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会怎么做。
出租车停在乔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司机转过头,看着我,等着我付钱下车。 我下了车,然后又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回家后,要保姆给乔电话,通知他立马回家,我"生病"了。 很快的,乔回来了,看着他,我总感觉他身上带着风尘。
他关切的问我,我给他张单子和零钱,要他去买药,他接过来,看看自己的包,犹豫了一下,没过去拿,直接出门。 是啊,如果他出去买个药就要拿包,有点显眼,毕竟,钱我已经裹在药单给了他。 小区附近好几家药店,他想着能很快回来。
我反锁房门,拿过他的包,小心查看里面物品。 对于乔的生活习性,我是非常的熟悉,一般来说,他感觉重要的东西,都随身携带。 可是我想,一些我不能看到的东西,回家时他应该放在公司。
但是这次,他直接从酒店回来,应该来不及整理那些东西,何况,临走时他的眼神,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表达了潜意识的担忧。 包里显眼地方放着 手机钱包纸巾钥匙,还有一些发票文件。在夹层,还有一个手机,老款的诺基亚,没有摄像头的那种,手机是关机状态,我打开,打了自己手机一下,马上删除上面记录,连短信也没看,直接关机,原样放好,打开房门,回身躺回床上。
我没有做特务的天份,做这些时,手一直紧张的发抖,那种痛苦,依然存在,但是,更大的,被探寻真相的心理占据上风。
躺下没多久,乔就回来了,他要保姆倒好热水,送给我吃药。 我身体一直不是很强壮,经常有些小毛病,所以,对于这次买药,乔没有多想过什么。
他叫过保姆,就轻声告诉我,公司有事,他需要马上回去。 我心里发酸,却不能阻拦。 你爱见谁见谁去吧! 这种心理上的变化,我有些吃惊。想着他和别的女人的赤裸绞缠,心里更觉的恶心。 我宁愿不见他。 我想,他的包里,应该还有秘密,但是,我没有充足时间去寻找。他对自己的东西,细致而敏感,很小的变化,有时他也能觉察到。
这次,我却能肯定他觉察不了,因为,刚才,他要走时,我站起来,先拿过他的包,当着他的面,塞进去一包纸巾,即便他能察觉里面物品有异样,也会认为是我塞纸巾所导致。
这场婚姻,到现在,成了两人的斗争,不是肢体,是心计。 很悲哀是吗?
我做这些的时候,宁愿自己是傻子,宁愿自己如同古代贤惠的给夫君找妾的正室。 可是,我不是。 我想做什么?离婚吗?我不知道,只是按着该做的,按着内心想知道的去寻找。
直到现在,我内心,并没有明确的方向,所有的,都是被动的。 第二天,韩惠给了我一个U盘,她淡淡的说,如果我看了这些东西,依然置身事外,她就和我绝交。 原来,韩惠不仅拍下他们出酒店的画面,还跟踪他们一直到家西餐厅。
那家西餐厅,我知都未知。 照片里有他们的亲密相拥,还有交缠紧握的十指。 我一直认为,牵手很温情,但是交缠十指紧握的手掌,却代表着爱情。 乔和她,是爱情吗?那么,我呢? 我感觉心脏一阵紧缩,揪心的沉闷压抑着每一根神经。
你有没有看过自己深爱的人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去用对你的深情去呵护另外一个人?你有没有经历过那种足以把十个自己击倒的悲痛铺天盖地的砸过来,而你还要在别人面前保持表面的波澜无惊?甚至,面对那个他,依然去努力的相信,他爱自己;去努力的忘记,去努力的欺骗自己。
我在韩惠家,躺了半天,因为,还要赶回去接天天。 我的天天,她依然认为她有幸福的家,依然认为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分开。
如果我不发现这些,相信我的生活,依然会使我感到幸福。 看到照片的第三天,我去学校接天天。 接到天天,未出校园时,便听到后面有人喊天天,天天拉着我的手,惊喜的说了句:“妈妈,是祥羽哥哥!” 祥羽笑着,跑着,天天也开心的笑,两个小家伙,如同多年好友。
桑琦拿着祥羽书包,笑吟吟的走在后面。 她来到我面前,说了句:晓然姐,最近怎样,过的好吗? 我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冲我笑笑,也不多说,一起走到校门口,道声再见,各自回家。
路上,天天叽叽喳喳语序不清的给我复述她在学校的事情,时常说出祥羽哥哥说什么,祥羽哥哥要怎么之类的话。 我有些不明白,三岁多的孩子,在一起聊天能聊什么,怎么交清一下子就这么深了。
到家时,乔还未曾回来。 看到那些照片的第二天,我便用新注册的邮箱,发了一份给乔的信箱。 我想,以他的工作性质,最多两天,那些照片,他应该能看的到。 想想他看到照片时的震惊和恐慌,我感觉从未有的痛快,几乎想大声笑。
报复的快感使我异常的兴奋。 不正常的婚姻,容易使女人疯狂,对不对?
那天,乔回来的很晚,到家后,他没有去看天天一眼,只是做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管的换台,我相信,电视播放的节目,他一个没看在眼里。
他肯定看到那些邮件了。 我很期待看他以后的表演。 洗澡后,我穿着睡衣走进卧室,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他回头看我,神色飘忽。 我坐在床上,抱着本本,一如既往的八卦。
他进门,坐在床边,瞄了眼电脑,咳了一声,开始说话。
"然,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他声音苦涩。
我吃惊,看他的样子,似乎要坦白,但是按照道理来讲,他不该如此早如此主动的告诉我。 除非,他认为我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如果他知道我知道这些事,那在他心里,我也许就会变成毒妇人,一个隐忍的蝎子。 因为,他绝对体会不到我的痛苦,他所看到的,只是按照他的思路去判断,男人对女人的了解,总是有点自以为是。 他注重结果,我注重过程。
"什么?"我抬头,傻傻的看着他。
"那个。。。。。。”乔咽下口水,喉结颤动,一副难言的模样。
"没事吧?"看他的样子,我心里微微做疼,多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可是,现在,那种感情微妙而矛盾。 我想看他痛苦,又怕他痛苦。
"呃,然,你也知道,我们创下这份产业不容易,当初,咱们一起闯荡时,你也了解应酬是很费心的。”乔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搞定一个大客户,是需要逢场作戏的,那种事情,认真不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乔低着头,说的更加困难:”我可能得罪了什么人,他拍了一些我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可是,我向你保证,真的没有什么的。”
"是吗?"我思索一下,方才接下来说:”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乔看着我,目光哀切。
"乔,别想那么多了,我没那么笨,被人骗还不自知。”我看着乔,一字一句的说。
"那好,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乔说。
那晚,乔非常温存,他抱着我,很温柔的亲吻,我紧闭嘴巴,无论如何,我也接受不了他灵活的舌头。
他想补偿吗?这是他的道歉方式吗?他认为安抚我就可以弥补他的错误吗? 我推开他的手,紧贴床的另一边,紧紧裹着被子,这种时刻,我脑海里出现的,是他们在一起画面,那种感觉,痛彻心扉。
他们做爱时会是什么姿势,他会说什么情话,高潮时会不会也说"我爱你"。 我咬着被角,任眼泪肆虐,无论如何,我的身体,再也接受不了他。
第三天,刚送过天天,韩惠电话就来了,她告诉我,那张信用卡,不是我老公的,帐号名字是桑海兰。
"那个女人可能就是桑海兰。”韩惠咬牙切齿的说。
我心里一沉,第一个想到的,是桑琦。 这个莫名接近我的女人,这个把最隐私的事情告诉我的女人,在我心底,也是有疑问的。
"我认识一个叫桑琦的,姓桑的,应该不多吧。”我告诉韩惠。
可是我见到乔身边的那个女人,明显的不是桑琦。 那个电话,我给了一个人五百块钱,他便把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给搞出来。 里面频繁出现的,是一个座机号码,还有几个手机号。除此,再无其他。
显然,这是乔的第二种身份所拥有的一切。 我去了桑琦所在小区管理处,借口送东西,问了桑琦所在房间的户主名字。 这种地方,该用真名的吧。 果然,血淋淋的,桑琦便是桑海兰,这个座机号码,也是她的。
我回到家,四处看着这个曾经温暖的家,无处藏身。
支开保姆,我把所有衣服脱掉,冲进洗手间,冰凉的水从头顶披洒下来,流过四肢,我感觉无处可逃,每一个地方,都好像张开了大口,残忍的笑我这个傻瓜。
以前不明白的,我明白了。 桑琦的接近,乔的坦白。 原来,他们早已生活在我的生活,桑琦的随手一指,把我的平静彻底打乱,是我该谢谢她,还是她该谢谢我? 华丽无耻的男女,在我的眼皮底下,暗渡陈仓。
乔侮辱了我,桑琦蔑视了我,她的老公呢?她经常出差的老公知道这些会怎样? 冰冷的水洗刷内心的耻辱,我大声唱歌,会的不会的半生不熟的,全部大声唱出来。 水流过我的脸,混合着泪水,流进嘴巴,我吞咽着,该来的,来吧。
唱到尽头是笑,在那时间,我明白了癫狂,原来,如此痛快。 没人给我喝采,亦永远不会有人懂得我当时的悲恸。
我的斗志,被点燃。 整整一天,我都在家想对策。 乔为什么会用她的信用卡,他和别的女人开放,居然用另一个女人的信用卡。 他是吃软饭的吗? 桑琦的心,也是痛的吧。
因为,她知道乔除了她,还有别的人。 为什么,乔跟她联系,打了那么多座机,难道不怕桑琦老公发现? 我做了很多假设,每一种假设,我都想好应对的办法。 接天天时,我去的很早,在校门口耐心的等,看到桑琦的身影,我便下车。
"桑琦,真巧,就说找你呢。”
"晓然姐,有事吗?"桑琦柔柔的说。
"逛街啊,明天一起吧。”我笑着看她,她是不会拒绝的。我知道,任何一个小三,都不可能放过探听那个无耻男人家庭生活的机会。
果然,桑琦马上点头应允。 以前,她是不敢主动次数太多吧,如果乔不准备和我离婚,绝对不希望她和我有接触。
接到孩子,我认真的看着祥羽,可怜的娃,和天天一样,也许,都会面临一个残缺的家。
"祥羽哥哥,"
天天跑过去拉住祥羽的手,我看着他们,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宛如一对兄妹。 兄妹?! 我被冒出的这个念头砸的头晕转向,兄妹?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妹? 怎么会?怎么会? 祥羽比天天还大几个月,那时,我和乔,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如果祥羽再小一岁,也许我会相信,可是,他比天天大,我绝对不信。 我心神不宁,疑心一旦形成,便很难消灭。
"怎么没见过祥羽爸爸来过呢?"看着桑琦,我静静的说,认真观察她的神态。 "他啊,经常出差,这次又出去了,这不称职的爸爸,我早就生他气了。”桑琦表情自然,对答也丝毫没有破绽。
"哦,有时间咱们两家出去玩,都认识一下。”
"好的。” 到车上,我给韩惠电话,告诉她我为发照片注册的邮箱地址和密码,要她用这邮箱发一份到我平时用的邮箱。
回家时,乔系着围裙,给我们做清蒸鱼。 这是我爱吃的菜。 看着他和保姆在厨房忙碌,我心里五味杂陈。 天天跑进厨房,抱着乔的腿,撒娇。
说到这里,免不了介绍一下我的婆婆,她是湖南人,有自己房子有独立经济收入,和乔的哥哥住在长沙。 当初怀孕时,婆婆一心想要我生个儿子,结果,天天出生后,她仅仅打过一个电话问了孩子性别,就杳无音信了。
后来,她告诉我,无论如何,我还是再要一个儿子的好。对此,乔表态无所谓,他也喜欢女儿,我呢,更加无所谓。
当时保姆做家务,我坚持一个人带孩子,孩子小时,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晚,喂奶把尿,经常折腾的我不知东南西北。可是对孩子的爱,在这些琐碎中逐渐深厚,累便累吧,可那种幸福,任世上万物,没有任何一种,能够代替。 我们"幸福" 的吃着饭,乔小心的剔除鱼刺,喂天天,喂我。 我冲着他,"温柔"的笑。 多美满幸福的家啊!
饭后,乔跟天天嬉戏,我打开电脑,那封乔和女人照片的邮件,果然,已经躺在我信箱里。 我打开,然后高声叫乔,他冲过来,我给他看邮件,然后,泪水涟涟的看着他。
男人的潜意识,都希望自己是高大威猛,可以给人依靠,如果你表现的小鸟依人弱柳扶风,他自然的会生出保护你的英雄气概。
他认为,小三,他给一个美丽的女人这样的地位,已经亏待了她,她是处于弱势,所以,很多小三,眼泪加苦情,会骗的男人晕头转向。
而原配,认为自己权益受到侵犯,感情受到伤害,往往会理直气壮的哭骂打闹,犹如男人眼中的河东狮。 这种对比,不难看出,谁会胜利。
相对于三,我们,也是女人,女人会的一套,我们都会,为什么我们不能表现软弱?! 伤透心的,可以拆散他们折磨他们,然后狠狠踢开,别客气,这是他们该得到的。 其实,这种心理大多数女人都知道,只是,做不出来。 感情掺不了假,虚伪的做作时,感情的纯真,也不复存在。那种单纯的傻傻的信任,更是一去不复返。
我看着乔,泪眼迷蒙,"这就是你说的照片吗?你的仇人怎么会知道我的邮箱啊?" 乔木愣当地。
我拉着他的手"我信任你,可是,以后别再给我这样的伤害了,好吗?" 乔叹气,紧紧拥住我,不停的说对不起。
如今,回想起那时的心理路程,居然如此复杂,可是我做的时候,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思考。 也许,女人,都有演戏的天分。 我的推断,乔看到邮件,第一个反应是,那些照片是桑琦拍的,所以当天他便去责问,所以回家时已经很晚。 以桑琦的智商,她完全可以干净脱身,然后暗示乔,那些也许是我拍的。 即便乔不敢肯定,不管是桑琦还是我,最终我都可能知道那些照片,知道他有另外的女人。 所以,权衡之下,他先给我坦白。 可是,如今,我的邮箱,出现他的照片,我又喊他来看,也许,他心里,认定了是桑琦在破坏。
男人,只允许女人做感情的弱者,一旦女人开始对感情掠夺,他便心生恶感。 当弱势的小三开始强硬,而原配又温柔可怜的时候,小三是不可能登堂入室的。
复杂吗? 人心有简单的吗? 可怕吗? 我只是被动反击,难道只能被伤害等着被同情吗? 我和桑琦在商场转悠,我想不动声色的打探她的家庭,但是却不敢轻易开口。 她并非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说的每句话,她可能都会在意。
商场里衣服很多,我只挑贵的。 其实平常,我只买自己穿着合适的,但是这次,只选一些价位比较高的看。 我看上一条白色套裙,一万二,我试了一下,非常合适,便拉着桑琦也试,她穿也漂亮。 我鼓动她买,自己作了表率,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刷卡付钱。
她看着我,说:”我舍不得啊,一万多呢。我信用卡已经消费不少,额度怕是不够。”
我看着她"要你老公买单,别心疼,适合自己的衣服看到了就别错过。银行卡,没带?" "不够。”桑琦打开钱包,我看见,里面只有一张招行信用卡一张招行储蓄卡,"我银行卡上钱不多,信用卡是老公帮还账。” 我想到乔,想到我的花钱方式,我们何其相似。
我的银行卡,里面钱绝对不会超过五万,信用卡,随便我刷,帐单寄给乔,他帮我还。 曾经我笑他,说他从我信用卡帐单便可知我的行踪,他这是变相控制我。 乔也笑着回复,说,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是知道行踪心里踏实。
如今看来,桑琦很可能储蓄卡上钱不多,也许,份额在一万上下,信用卡,额度也许不是很高。 但他的孩子,却上着本市最好的幼儿园。 我沉吟,也许,她老公掌握家里经济,如同乔。
"你要真想买,我就借钱给你。”
"真的?"桑琦一脸惊喜,"可是,咱们要一样的款式,不大好吧?"
我心想,男人,你都恨不得和我分享一个,何况一套衣服。 "没事,我不常穿,即便穿,也不在本市。” 桑琦开开心心的应允了。
我进行了疯狂大采购,桑琦看着我,我回应"我家乔经常说我买衣服少,你不知道,我越花钱他越开心,这证明他能干啊!" 我说了很多夫妻之间的甜蜜,还有,乔对社会上小三的看法。 "乔说过,逢场作戏,也许难免,但是那样的女人,很多男人只是玩了就丢,有的,即便做了二,也是廉价公厕。” 说
完这些,我看着她,"桑琦,你说,咱们做老婆的,应该维护自己权益,对不?" 桑琦诺诺应声。 我紧接着说:”我们家乔,我还是很信任他的,不瞒你说,我见过他和别的女的走在一起,但是,没等我问,他居然就事先告诫我,说都是应酬,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很搞笑,不过,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后来想想,也就算啦,只要他心里中有我一个就够啦!"说完,我还傻大姐样嘿嘿笑了几下。
桑琦没有作声,我也没看她。 看她做甚?! 把东西送回家,我穿着新买的那套白色套裙,便去了乔的公司。 乔看到我,明显的闪过惊喜的神色,他连声夸赞我穿着这衣服,实在是太漂亮了。 我告诉他,有个朋友约了我逛街,我们一人买了一套。 顺便带着撒娇告诉他,我今天花了多少钱,然后"不经意"的说"那个朋友好奇怪啊,我以前不认识她,但是她好像跟我很熟,经常电话给我,这次,她还缠着我借钱给她也买了一套。”
乔说:”还有这样的人?消费要根据自己实际合理消费的啊。”
"她应该也是合理消费,她儿子,跟天天一个学校呢,她还邀请我们去她家玩呢。”我看着乔,"有时间,咱们一起去吧。”
"好的。”乔一口答应。 我想,桑琦买了这样的衣服,她肯定认为我不会穿这么早,她会先献宝一样,穿给乔看。 以后即便我穿上了,乔也会认为我拾人牙慧,对我的品味打个折扣。 现在,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去看他,内心肯定娇羞得意,就等着乔的夸奖。
可是乔,如果看到她穿的衣服,也许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会在那个时候,明白我说的"纠缠" 我的朋友就是她。
我不知她,可是她知我。 乔会明白她的用心,也许他会不动声色,但是,肯定会拉开与她的距离。 很可能,乔会利用别的理由发火,然后扬长而去,剩下她,挖空心思的去讨好。
要问我这个时候开心吗?说真的,不开心。 我在报复吗? 也许,潜意识里是,我不想被桑琦如傻瓜一样摆弄。现在,该我摆弄她了吧。 果然,几天后我再见到桑琦,其实,从那以后,每天我都注意她。
但是那天,她明显的不一样,我跟她招呼,她也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有心的人才能发现,真的很苦涩。 那天乔回家,天天拿着每天睡觉都要抱的毛毛熊,跟往常一样过家家。
我蹲到天天面前,"天天,这毛毛熊,好漂亮,你抱了这么多天,是爸爸送你的"
"不是,是祥羽哥哥送的!"天天拉着我,一脸认真,"妈妈,不是爸爸,是祥羽哥哥送的!" 写到这里,我想给天天道歉,原谅妈妈曾经利用你的口说出祥羽的名字,宝贝对不起。
乔的眼睛,瞬间警惕。 我看着他:”我还以为是你好心买礼物给天天呢,以后注意啊,你陪天天的时间太少了。” 祥羽这个名字,不能多提,他知道便可。 我要让他明白,桑琦在一点一滴的渗入我的生活。 我也要让他明白,三的索求,永无止境。
说实在的,祥羽,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聪明伶俐,我很喜欢。 做妈妈的也许都有体会,有孩子后,你会喜欢上大多数孩子,孩子纯真的笑,软软的身体,都需要我们呵护。 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样子,我的眼睛都会告诉我,他跟乔,很像,真的,注意起来的话,越看越像。 如果他真的是乔的孩子,就太可怕了。 仅仅是怀疑,也令我不寒而栗。 从天天上学,接送她的,几乎都是我一个,虽然,接送卡上有我和乔的照片。但是乔,几乎没去过,偶尔他去接,也是我不在的情况下。 我们,没有两个人一起去过幼儿园。 我想让祥羽看看接送卡上乔的照片,但是,即便他是乔的,他会知道吗? 而且我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后来,我找张全家福,剪成心型,刚好保留了我们三个的脸,贴在天天书包上。 我希望,如果这是真的话,我要早知道。 又担心,如果这是真的,我该如何面对。 也许,刹那的打击,会使我永世坠入深渊。
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的祝愿。 最残忍的真相,也许会被一句不经意的话揭穿。 为了祥羽,我做了很多功夫,在不显眼处。
有天,给天天背书包时,天天拉着我,好奇的说了句:“妈妈,你看,爸爸。”她指着书包上我贴的照片,小小的,心型的。
“对啊,你也要看到妈妈啊。”我拉着她的手,指了指我。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我大脑瞬间空白。 这是孩子的胡言乱语吗?关键是这句话正中我内心的想法,有点辅证,我便敢肯定。
“天天,他是哥哥,对吗?他是喜欢天天的爸爸才那样说的。”说出的话,使我自己吃惊。 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动,我的手,开始颤抖。 把天天送到学校,我一刻不停,开车找张大姐。
一路上,我脑海里一直响着天天的话,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妈妈,祥羽哥哥说,爸爸是他的爸爸 我不记得躲闪汽车,只是无意识的开车。 那句话,使我彻彻底底的对婚姻,失去拥有的力量。 曾经,为了他,我失去妻子的自尊,但是,我还想继续享受他的温情,对他,总有那么一点希望。 他是爱我的,对不对?! 桑琦,桑琦,你好厉害! 怪不得你有恃无恐,怪不得你敢对我下战书,怪不得! 怪不得!!!! 原来,当我们一起共肩战斗时,你便上过她的床。 原来,当我大着肚子期待我们的宝宝出生时,她也大着肚子期待你们的宝宝。 原来,当我们的天天出生时,他的爸爸,早已经做了别人的爸爸。 原来,当我认为天天是你的唯一时,你的心里,永远有一个她和他。 我不怪祥羽,不恨他。 但是你们,我只想说三个字:狗男女!!! 那个对我温情的男人,你是多么的可怕啊! 那个生了儿子的女人,你是如此的能忍耐啊!
曾经,我想过,每一个爱你的或者你爱的,都会相继离开,毕竟,我们躲不过生死。 小时候,我想着,哪天爸妈离开了,我不知道将如何生活 后来,与乔在一起,有时做梦看到他离开,我也能痛苦很久。 有次梦见他从高楼摔下,我站在楼上看他下坠时仰起的头,那种恐怖的悲痛,很久,都不敢想起。 可是如今,我被现实生吞活剥,整个身心,被送到绞碎机,碎的连骨头,都不留。
美梦,美梦,现实原来是美梦。 我的幸福,原来是美梦。 一梦好几年。 醒来 风也萧瑟雨也悲 我现在冷静下来了,看到给很多姐妹带来对婚姻的不信任,我感觉罪过。 我坚信,人世间还是有真情的,不要灰心,更别猜疑。
比如,乔对我,一直不错,直到最后,但是,谁都知道,无法挽回。 我还坚信,生活给你的幸与不幸,都是恩赐。
我们这一生,太短暂了,也许,仅仅是一梦。 好,不罗嗦了,请大家都开心点,珍惜身边人。
知道桑琦存在的时候,想到她处心积虑的给我看乔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到她的年龄,我知道,她绝对不仅仅是乔身边的一个过客。 那时,我就已经开始联系张大姐,张姐在税务系统,是个有实权的领导,职位我就不说了。
开始创业时,我便刻意跟她搞好关系,她人很热心,对时下的社会风气,尤其是男女作风,有着四十多岁女人特有的愤慨。 去找张姐的路上,我就一个念头,我要乔为他的欺骗付出终身的代价。
我要他追悔莫及,要他跪下来求我然后我再把他一脚踢开。 可是,谈何容易?! 公司情况,我不熟悉;他积累的人脉,也很丰富。 我在张姐单位门口等,她接过我电话,要我在门口等她。 大约二十分钟,张姐出现了,我忙下车,冲她挥手。 张姐衣着刻板,虽然都是名牌,但款式保守。
"怎么了晓然,好像老了十岁。”张姐看到我,爽快的说。
我苦笑,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当我们坐在包房,点的菜都已上齐的时候。 张姐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要我直接说的时候,我抓着自己的包,哭起来。 我把这一切,没一丝隐瞒,全部告诉了这位慈祥的大姐。 我相信,女人对女人,这样的事情,都是无法忍受的。 张姐听完,良久,没有作声。 她闭了眼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她说:”我们女人,生来就是受罪的。” 我想,她也有自己的故事吧,有个做大领导的老公,也许,她的压力,是我无法想象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我,果断的说:”说吧,我能帮你做什么? "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倒张姐面前,说:”这是封检举信,我希望您把乔公司的帐,调走。”
张姐看着我,目光冷静"调多久?"
"三个月,可以吗?"我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张姐。
"唉,"张姐叹口气,"好的。” 我想,既然祥羽对天天说出那样的话,也许,他已经问过桑琦。 桑琦当然会想到天天也可能告诉我,虽然,她不知道我已经清楚她的身份,但是,这样的情况,她肯定会告诉乔。
我要做的,只是以防万一。 把乔公司的帐调走,防止他在选择中对账目做手脚,让我手忙脚乱。 其实,按照目前情况,即便离婚,乔得到的,也是一小部分。对吗? 下午,我又到了乔公司,乔正在办公室上网,看到我来,手忙脚乱的关掉显示器。 当然,我打开房门时,他面对着我,电脑背对我 。
但是,那一丝闪过的惊慌,还有点鼠标的手,都说明,他在关掉一些我不能看见的。 我轻松的笑笑,贱男,你的什么我都不在乎,哪怕你现在出去做种猪,我亦不会看一眼。 我深爱的乔,不是如今的你。
这间公司,也有我的血汗,你所拥有的,只是以往我们劳动所得。 我希望自己没有惊动乔,这样,张姐带走的帐,才不会对我不利。
"嗨,你怎么来了?"乔冲我笑。
"来查岗。”我半真半假的回应。 我发现,原来,内心还保留希望的痛苦远比没有一丝希望的痛苦折磨人。 如今,看着乔,我心里,更多的是轻视和鄙夷。疼痛,也许被埋在内心最深处,只有这种鄙夷消失掉,疼痛才会嚣张起来。 隔了两天,张姐告诉我,乔公司的帐目,她已经调走。
同时,她也给我很多建议,并表示,还有什么别的事,她也可以帮忙。 我说,我想架空他的公司,不更换法人,只留给他一个空壳。 很多公司,都会做假账,乔的,自然也是,所以,他表现的焦躁不安。
我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税务工商法院律师,姐妹们,这种事情必须要找一个贴心的律师,他们才是最有手段的人。 给乔设计的陷阱很老套,也有朋友说过,找项目投资,这种时候,我很顺利的转走了他的存款,数目可观。 做完这一切时,我长舒一口气。 之前,我认为,乔明白桑琦的用心后会远离她,但是看到祥羽,我知道,这个想法太天真。
我问乔:”XX酒店,603房间,知道吗 ?"
乔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说的就是照片里面你们走出来的酒店,和那个女人。” 紧接着,我问:”桑琦为什么会知道?" 乔一脸惊慌,他有些愤怒,不回答,却来责怪我的不信任。
我没有深问。 乔恼怒的摔门出去,我等着,等着他去找桑琦质问,给他时间去判断我知道了多少。 果然,几个小时后,桑琦的电话响起,她约我出去,表示要跟我好好谈谈。 我提前到达约定地点。
有一个心理研究报告曾经说过,当你坐着,别人站着的时候,这时候的气势是截然不同的,坐着的,会给站着的压力。 这是家小酒吧,我选了一个侧对门的位置,有着木头加起来的一个小隔断里,先要杯冰水,慢慢的等桑琦,慢慢的冷静自己。 她对我暗站这么久,该向我坦白了吧。 在约定好的时间里 ,桑琦推开酒吧的门,我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表情,没有作声。
我要先看她的表现,等她先说第一句话。 任何一个差错,我都不能有,所以,我等她先展开羽毛。 如同孔雀,不开屏时,没人能看见它丑陋的屁股。 桑琦冲我笑笑,点了瓶红酒,然后问我加雪碧不。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哪一个人先切入主题,哪个人就被动。而她,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问我红酒加雪碧不,如同多年好友。 我说无所谓,我又不是来喝酒的。
桑琦看着我,忽然说了句:”我能叫你姐姐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姐姐?她以为这是古代男人的妻妾吗?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她没有野心把我从家赶出去,她想做的,只是屈尊于我,永远的做乔的三。
"你不是一直叫我晓然姐吗?"我回答。 桑琦笑笑,似乎很有把握。 就在她笑容还没有消失的时候,我淡淡看着她,忽然开口说了三个字,我说:”桑海兰!" 桑琦的笑凝固在脸上,她有些惊慌和失措,她没想到我这个在她手掌翻腾的傻子居然知道了她的底细,是不是? 我轻笑一下。
桑琦急切的说:”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说:”我应该都知道什么,你说来听听。” 桑琦忽然大哭,她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流下来,配合着她无辜的眼睛,苍白的面孔,真是我见犹怜。
我说:”我不是乔,你别在我面前哭,好吗?"
桑琦说:”我爱乔,比你更爱。”
我压下翻涌到喉头的酸楚,苦笑。
桑琦平静下来后,说:”我爱他许多年,我不介意他有了你,我能接受你的存在。因为我爱的是他。”
我开口:”贱人,总是认为别人跟她一样贱。”
桑琦急切接口:”我从未认为过你贱,从来没有。”
我笑:”我有说过贱人是你吗?" 桑琦脸色阴晴不定。
我叹口气,问她:”你能说下你们的感情吗?" 从桑琦口中,我才知道,就在我第二次流产时,乔认识了她,当天,他们就去了酒店,中午时分。乔很体贴,她认为乔就是她这辈子要等的人。
我说:”你们那时候有了祥羽,对吗?你老公呢?他知道儿子不是他的吗?" "我从未结婚,只有乔一个。”桑琦的话使我再次受伤。
"呵呵,如果他一无所有,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当然,我们有一个儿子,他是我儿子的爸爸。”
我能说什么,我能回答什么。我认为自己已经不再在乎,但是听到桑琦的这句话,我已经破碎的心再次粉碎,他们有儿子,是婆婆盼望的儿子,他姓乔,是乔的血脉,乔的长子。我的天天呢?就该如此被轻视,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儿?! 桑琦一再表明她爱乔,如今,她能拿出来说的,只有感情。是不是所有的三,都以感情为借口,有了这个遮羞布,一切伤害,都理所当然? 我相信,桑琦真的爱乔,可是,我呢? 我们经营起来的家呢?
"乔爱你吗?"
"他说爱。”桑琦黯然。
"你相信吗?我记得是你给我看乔和别人在一起。”
桑琦脸色悲愤,她狠狠开口:”我不能容忍他和你以外的女人在一起。” 太好笑了,那么我呢,我就该容忍你们在一起? 最后离开时,我和桑琦是手拉手离开的,我对她说,乔,我不要了,让给她。
桑琦表示她不相信。但当后来看到我似乎不是开玩笑时,她惊喜莫名。 可怜的女人,你胜利了吗?你的后半生,将在担忧和嫉恨中渡过,你想过那种痛苦吗? 我找了律师和乔谈,乔表示无论怎样,他不离婚。
他问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说:”不早,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我才知道。”
乔跪下,他流泪,表示那仅仅是一时冲动,他离不开的,是我。
我指着他的胯下,问他:”你家老二是不是爱上公厕?难道你不担心以后不举?" 我问他一时冲动就能冲动出个儿子? ”
乔说,当检查出桑琦怀的是儿子时,婆婆致意要桑琦生下来,她认这个孙子。 怪不得天天如此受冷落,怪不得一个电话后,婆婆从未看过天天。 我还有一点没想到,原来,乔如此不敢担当,一个女人为他生了儿子,他居然不敢保护她们,若我是桑琦,断然不敢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从桑琦对我态度,可以看出,乔在她面前,未说过我坏,不似一般男人,扮演婚姻受害者来吸引女孩子。 桑琦知道我的地位,几乎不可动摇,但是,随着乔接二连三的出轨,她肯定有危机感,并且认为我在乔心里,也许并不十分重要。
主要的,她的儿子逐渐长大,她需要一个正常的家。 天天拥有的,她儿子也要拥有 唯一不曾有的,是天天可以在众人面前叫乔爸爸,可是她儿子,不能。
作为母亲,我理解她对儿子的愧疚,也许,儿子给了她动力和勇气。 也许,如果我开始对乔跟踪追问,我开始吃醋摔打,而她,又如此换红大量,识大体,温柔可人,乔会考虑选择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居然没事人一样。 乱了阵脚的,是她。 受到乔指责的,是她。 可是,在这场战争中,谁是胜利者? 上次和桑琦的谈话,我录了音,我让律师转告乔,除了净身出户,他没有选择。
乔表示反抗,他从家里搬出,住进酒店,似乎,等着我去求他回来。 我对他,从深爱到愤恨,再到无感。 感情经不起一而再的伤害,不要认为爱你的人,就可以永远无条件的接受你的错。
我想过,对乔的报复,最终会伤害我,我要的,不是那种回忆起来感到伤痛的报复。 我想要乔,在回忆我的好中渡过后半辈子,我要他品尝追悔莫及的滋味,要他在临死的最后一刻,也有不曾圆满的遗憾,要他带着良心永久的愧疚去下地狱。 身体上的惩罚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走不出的内心深处的沼泽。 乔的风流,不会改,他的下身,永远蠢蠢欲动。 我不需要再经历这种伤害,可是桑琦,她要经受。
为了加深乔的自责,我找到他,说,离婚,我可以把公司还给他,但是,我还的,只是个空壳,但是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东山再起。但是,我的条件是他必须和桑琦结婚。 最后,乔答应了。 呵呵,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我们去领离婚证时,乔说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失去了,即便离婚,在他心里,我依然是他永远的妻子,无人可以取代。 对于家里的财产,乔没有争取。 桑琦对我,心存感激,她认为她的美梦成真。 这些都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他们都记得我的好,我的好,将来就是他们心里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破他们的内心,这种痛苦,远超过牢狱之灾。
后来,他们在南方都市打拼,争吵猜忌,桑琦不止一次的找到我,痛哭,要我去劝乔。 我知道,他们的房子,也抵押出去了。
可是我,仔细询问自己,我没有良心上的不安,我得到的,都是应当的。我过的怡然自得,再不用看着他出轨而心碎。 乔的风流,不可能改。
如今,我从南到北,买了房子,做点投资,过的安逸幸福。 可是他们呢? 就在折磨中过一辈子吧。 贱男和小三,永远是一对。
姐妹们,我想说,有的报复是双刃剑,即便杀死了别人,可是自己,也伤痕累累。 能伤害到自己的报复,真的不可取。
我们要的,是真的爱自己,是无愧自己内心,对得起父母给的生命,不该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更不该为了上不得台面的人疯狂。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他要什么邪恶,就给他什么,看着他走向毁灭。 内心的煎熬,远比身体的伤痛来的持久和严重。
我的天天,不需要这样的爸爸。 可能很多人,不认同我的报复,甚至认为我是成全。 但是,我相信,会有人明白,时间和岁月,会证明。
关于婆婆,我不想过多评论,她的人生,也快结束,愚昧的,到死都愚昧,但是我发现,找老公,真的要先看父母,即便他不认同他的父母,但是很多事情很多想法做法,潜移默化中,父母的影响,早已深入骨子。
现在,我很平静,没有了这几天回忆的痛苦,我的心情,也随着回忆重新经历了一遍曾经的惊涛骇浪般的死一样的磨难。
再回首,还是认为如果我送他入牢房,如果我让小三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可能当时很痛快,但是,时间久了,也许,我会自责,会后悔,会为伤害了一个孩子而痛心。
可是现在,小三还会给我写邮件,把我当成倾诉对象,诉说她们婚姻的痛苦,控诉乔的恶行。 我感觉那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不是我造成的。 我可以坦然面对我做过的一切,对我,已是千金难买的幸福。 而他们,就慢慢熬吧。 这贴结束后,我会放弃和三联系的邮箱,彻底告别过去。 他们的一切,与我,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帖子里的地名人名,都改动了,甚至公司,我都未曾说过是做什么的,不过相信乔,应该能看到。
祝他能认真对待自己。
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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